徐跋骋不止一次强调说他内心有一座大厦,有时他会觉得做作品的过程像是在这座大厦里分割成很多空间,每个空间都有它特定的意义。他说选择不同媒介的状态只是为了要多元表达内心世界的需要,为了追求不同的质感而选择相应的媒介表达。
他还说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空间会越大,隔间会越多,而且有更多的东西往这些隔间中放。人生的目的是幸福,但只有一条道路能够让人感到幸福,那就是使用并实现我们的想象力。
为了实现所谓的“想象力”,徐跋骋总是把工作安排得很“满”,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徐跋骋还这么“年轻”,就办过那么多次大大小小的个展。倒不是说他就一定是个“高产”的艺术家,大概只是要让自己时刻处在工作的状态。说他不一定“高产”是因为他可以几年画一千张素描,也可以几年就画一张油画,比如他那件24米长的《世界能量工厂》就一直处于未完成式,听说画了3、4年了,最近刚定下来将在某个时间段的个展展出。
还听说,徐跋骋除了最近由红门画廊的布朗为他策划的在瑜舍酒店的个展“一千年”之外,下半年大概还有六个项目要参加,比如一直和徐跋骋有合作的成都那特画廊,前不久为他在今年的迈阿密Basel画廊单元申请到的合作项目。
《没有天空的城堡》
在徐跋骋以往的工作经验中,有一些项目会持续2到3年,有一些则更久会持续到4、5年。有一些想法觉得迫切的就会找机会尽快实现,有一些拿不定主意的就先放进“抽屉”,过段时间再“处理”。
反正在他的“大厦”里,他总是有自信这些隔间都迟早会被发现,就像他在CAFAM未来展展出的那件作品《没有天空的城堡》,徐跋骋构建了一个自己想象中的城堡,在他看来是一座智能的城堡,像人一样拥有“大脑”去协调“神经”、“眼睛”、“肺”、“胃”,并发挥其各自功能。其中“大脑”是一台中央计算机,可以控制整个城堡的能源——灯光、音效及各种机械运动。而“眼睛”则是在电动小火车上安装无线摄像头,这样就仿佛使观众缩小100倍去观看城堡的内部景观。徐跋骋让“眼睛”在城堡里穿梭,并在小火车上安装无线摄像头,把小火车在城堡内部拍到的房间影像同频传输到展厅的一个屏幕上。
在“迷宫”里装上隧道,通上带摄像头的火车并不是某次灵感的突发奇想。在徐跋骋一系列的作品名为“流动美术馆”里,他早就那样干了,房间里通火车,火车安无线摄像头,然后可导出室内看室外的镜头画面。
而这样的经验其实来自真实的生活体验。在一次作品计划的欧洲行走中,徐跋骋走了35个城市,期间都是使用火车。每两站之间都有影像记录,火车上拍的“景象”可以在展厅里用投影仪投射到房子的墙面上,会有用电影轨道车拍摄出来的缓慢移动效果,与放置在小火车里的无限摄像头传出来的展厅现场“影像”遥相呼应,一个屏是自然景观,另一个屏是人为景观。
《海拔计划》
在2010-2011年徐跋骋实施的《海拔计划》中,他还在出国前把欧洲的地图分色,不同的海拔用不同的颜色代替,举例:红色代表2000米,蓝色代表1500米,粉色代表1000米黄色代表500米,白色代表200米。
徐跋骋用GPS记录走过的路程,徒步穿越欧洲地区。然后用GPS把所走过的路程,换算成使用的彩色毛衣线,并用这些毛衣线织成1件毛衣,毛衣上每一色块的颜色,代表在其中一个海拔高度所使用的时间和路程长度。最终在那次展览的时,徐跋骋展示了这件毛衣。
就像一个孩子把积木不断打散后然后重新组装。徐跋骋总是能在不同的作品中用相似的材料或表达手段,总能在前一个作品中找到不一样的线索然后再发展出作品的延续或外延。比如在此次瑜舍酒店的作品“一千年后的三里屯”中,和此前“梦之舟”装置相比,徐跋骋同样使用了水泥作为材料。
《一千年后的三里屯》
但这些技术手段在徐跋骋看来都不是值得称道或者炫耀的,他说他不太想沦为一个点子艺术家,或者一个技术控,他只是在工作中找到合适的表达手段。有时别人也问他说你看上去“野心”很大啊,什么都想涉及?他说他的“野心”是想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在这个系统里面他就是国王,可以构架一个“核心关注”的支撑,这里面可以什么都涉及,比如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但最终他自己内心给绘画留了一块“自留地”,在这个“自留地”里,满是他的古典主义情结。
对话徐跋骋
雅昌艺术网:这次个展叫《一千年》,听上去好像有点“矫情”啊?怎么想的?
徐跋骋:三里屯是一个商贸金融夜店的一个汇集,特别繁华,我就想做一个一千年以后就是一个废墟。水泥这个材质很有意思,其实是一个人造物,中国拥有着全球60%的使用率,中国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使用量还那么大,我就想用这个材质来“造”一个一千年以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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