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件装配式绘画,“极简萌”的蛋糕画,和用线条散步的画家
——我的绘画笔记
文:甜药师
我把我的绘画命名为“零件装配式绘画”。
我把我的绘画成品命名为“蛋糕画”——画面的质感像雪糕:这是一种数码绘画,先手绘,然后处理变得像是蛋糕的质感。绘画的风格命名为“极简萌”。
绘画零件表
圆点蝌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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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形(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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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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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几何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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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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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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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串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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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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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面孔都显得有一种极简的萌萌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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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动物的尾巴和脚,弯曲时候可以表示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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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做面孔,表达爱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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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正方形、长方形、圆形、三角形、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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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做面孔,代表快乐、哈哈大笑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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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可能的汉字拿来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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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在一根线段上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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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昆虫的长条触角,可放在任何脸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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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是“用一根线条去散步”。很喜欢画家克利的这句话。
我因此开始自己的简笔画旅程。我尽力去探索线条本身有多大的表现力。
在随意涂鸦的过程中,我发展出几个独特的形式,一个是 Y 形,它可以做动物的尾巴和脚,也可以是水底生物的尾巴。我用它象征着培育着万物的演变进化的原始力量,代表宇宙间最原始的生命力与灵性。我认为它是最原初的生命灵性和生命感的表达形式。
另一个是在任何一个封闭图形的两边画上2个圆点代表眼睛,类似蝌蚪眼睛,这样似乎能表达出一种“极简萌”(minimAl cute)或者叫“简约萌”的感觉,同样是生命本初、纯真的力量的象征。
又受川久保玲的那款经典的红心的PLA:Y TEE的热销的启发,我开始解构心形,改变它原来美好的寓意,时而怪诞,时而纯真,赋予它们各种各样新的情感。
Y 形、圆点眼睛、心形、囧字、几何图形、汉字,以这些基本图形为基础,不断混合杂交,生成为各种新的图形。我把这个过程叫做“零件装配式绘画”,也就是一种图形的衍化生成过程。这也算是绘画过程的一种新观念吧。
没有学过素描和透视,但我看过很多画。我把原始绘画、克利、米罗、杜不菲、凯斯哈林、巴斯奎特、汤伯利和彭克这些画家归为一类,为什么呢?因为都是纯二维的,不需要学透视啊。他们给了我尝试绘画的机遇和勇气。尤其是克利的“用一根线条去散步”的理论给了我很多启发,而凯斯哈林的图形化绘画和商业思路也启发我很多。
看到米罗说的话也让人感动和激动。 “我感到有一种需要,要用最少的手段达到最强烈的效果。 ” “画应该是有繁殖能力的。它应该生出一个世界。不论人们在其中看到花朵、人物或马,都无关紧要,只要它能显示一个世界,显示某种有生命的东西就好。 ”说的多么好,画什么都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显示出生命力。 这同东方人的书法艺术、 写意山水等思维是一致的。
有个美国人形容日本SABI-WABI时说了个很经典的句子:“削减到本质,但不要剥离它的韵,保持干净纯洁但不要剥夺生命力。”这句话影响了我的创作。某种程度上说,西方极简主义艺术也是削减到本质, 于是干巴巴的正方形也可以是艺术, 但那仍然是几何的、机械的、理性的。但东方的思维强调削减到本质后,仍然要保持韵与生命力。这启发我思考如何同时把“灵性”和“极简”结合在一起——最简约(或者说最微小的)的灵性是怎样的呢?或者说,如何在一幅画里,只有一点点灵性,同时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我试图建立一种“微弱美学”——它们是渺小的、微弱的、轻盈的,似乎即将消失,经不起太沉重的东西,很容易被毁灭,但仍然是灵性的。在它们存在在那一刻,他们具足了生命所有存在的东西。
我尽可能的提炼和简化,我想这可能也跟我喜欢道家和禅宗有关。我画的这样简单,一方面和当下的萌文化相关联,一方面可以上溯到老庄哲学的返璞归真思想。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很喜欢看到的建筑大师柯布西耶的一句话:原始的形体是美的形体,因为他们使我们能够清晰的辨认。
受凯斯*哈林和KAWS这类艺术家影响,我也想把自己的作品商业化。在这里做一个广告吧。绘画中的图案很多适合做t恤的图案或者服装的印花图案。还有一些很适合做出雕塑和公仔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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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Y形符号的反复使用,只靠Y形便建立了个人风格。
也是艺术家对“如何快速(偷懒)建立自己的风格(符号)”的一次揶揄式的尝试。